有人的地方,消息能传得很快,就像竹风过境,竹花帮的人收到了来自军师的礼物,识字的看得津津有味,不识字的眼里透着羡慕,请同伴帮忙解读。
竹林篱笆处,竹屋门口,高低胖瘦的人,议论纷纷,神采飞扬,都是那竹花帮的往事。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热血,没有体会到那种江湖驰骋的豪情,虽然身在江湖,心却在樊笼,被大人物们用阴谋诡计锁住了身体,没了自由,失去了当初初入江湖的豪情。
精神,两个字。
只能用同质的情怀才能感觉到,一旦触发,就不可收拾,漫地里卷起狂风,七月中也能飞霜。
竹林里的气氛随着那薄薄的几页纸的散发,仿佛池水被搅动,活了过来,竹花帮的帮众瞬间在心中积攒起一腔的热血,整个队伍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们对新任帮主的要求变得不同起来。
竹院里,放置着外界迁徙过来的花花草草,院顶难得的也不是覆着茅草,薄薄的瓦片似乎有些厚重,底下的竹竿不堪重负,需要巨木来顶梁,花格子窗上,透光很好的纱纸紧紧贴附着,从砂纸里透出里面说话的人声。
“二小姐亲自到场,邵某不胜感激,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一阵爽朗的笑声随之传来。
“邵帮主客气了,既然是我们宋阀的盟友,自然要全力支持才能表明我们的诚意。”竹椅上贵公子缓缓开口,竟然是有些娇柔的女声传来,原来这贵公子竟然是女扮男装。
女子身边有数人,一个健壮的老头坐在其下首,一个中年人挨着老头,还有两个青年静候一旁,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样子。
邵令周叫人端茶奉水,一张嘴笑容多得仿佛合不上,不时夹杂着吐沫星子带到空气里,将空气也染上他一样的病,笑得欢快。
当然也有人始终是表情不变的,那个女子客套时,就从不刻意陪着笑脸,就算拱手施礼,也不过是点到即止,越是如此越是显得非同寻常,让人不敢小觑。
所有的事,都在之前都商议好,双方都很有默契地不再谈,寒暄之后,无话可说,为防尴尬,各自把对方捧上天之后,怕看到对方从上面掉下来,赶紧默契地回避。
女子吩咐两个青年带他去住处,老头也一同离去。
扫过几丛毛竹,又是另一个院落,其大小只比刚才的院落小了那么一圈,显得更加玲珑,更加别致。
到了别致的小院,女子开口说道:
“表叔,我总感觉邵令周有些怪怪的,莫不是事情有些变故?”
老头听到这话,沉吟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点点头。
“我们并不是此处的本地势力,除非把整个竹花帮搬到岭南,不然有些事是难免的。若是这么做了,竹花帮对我们来说,也就可有可无。最近呼声中最有可能成为新主的那个人,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的意见尤为重要。我们不可能把竹花帮带到岭南,竹花帮得继续在这里存活下去,某些事上邵令周必须同他达成一致。”
说完老头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
“玉致,临行前大兄有什么其他交代没有?”
原来这女子的名字是玉致,结合之前说道的宋阀,联系起来,原来是宋阀的二小姐宋玉致。
宋玉致点了点头。
“爹让无论如何都要同华夏之主见上一面,表达善意的同时,最好争取为盟友。”
“爹似乎很看中那个人,说起那人,一向不苟言笑的爹竟然能很高兴地笑起来。”
说到这,宋玉致瘪了瘪嘴,然后有些俏皮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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