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今上午本来在礼部议事,突然被急忙喊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了门口遇到了常琨,是常琨好心告诉了他发生在洪武门外的事。这让钱谦益顿感不妙。
此时听得元首问话,钱谦益忙:“元首,这些人终归都是年轻人,自然是年少轻狂,年轻气盛,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也是能够原谅的嘛……”
“什么……能够原谅?”李存真直勾勾地盯着钱谦益问道,“真的能够原谅吗?”
“当然,元首心胸宽广,能囊括江河湖海,何况是区区几个书生?自然不在话下!”
呸!不要脸!李存真心中暗骂:钱谦益你个老王八,要不是因为你们东林党,南京能丢吗?你和你的那个东林党都干了些什么?你还好意思就职满清的礼部侍郎,真是不要脸。现在在我这里大言不惭地“可以原谅”,原谅什么?你当我李存真吃素的吗?
“是啊,是啊!”李存真一边点头一边笑着道,“我自然是不会和这些人计较的。但是,他们在金榜前面把行政和科学两科的状元给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底下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吗?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搞不好会认为我行政科和科学科低人一等,全是奇技淫巧,不值得重视。所以,状元之才揍一顿就揍一顿。
这两科又是我列的,你让下人怎么看我?必然会轻视我的。如果这个事情传到满清那里,贻笑大方不,满清四处宣传,诋毁我大明科举,以后谁还能来应试赶考?国家大典岂非成了儿戏?”
几句话得钱谦益再没了言语,半晌道:“不知道元首的意思是……”
“在金榜下面,当着百姓的面打人,你让百姓怎么看这些进士和举子?怎么看我大明?怎么看我?不知道的都以为读书人是流氓地痞,一个个不知好歹,喜欢群聚殴斗,以后又如何为子牧守四方?这个事非要严惩不可。”
李存真还没有自己的处理意见,钱谦益赶忙行礼带着哭腔道:“元首,还请手下留情。这些人都是读书人,只不过是一时激愤这才犯了大错,某以为……某以为应当挽救……挽救……”
“对!”李存真斩钉截铁。
这让钱谦益大感意外,没想到李存真竟然同意“挽救”,慌忙道谢:“钱某替众学子谢过元首。”
“不要忙着谢!”李存真一摆手道,“在金榜下面打状元,这种事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再还是在洪武门外。洪武是什么?洪武就是祖宗,是君父,是!竟然毫无敬畏之心,胡言乱语尚且不可,居然动手打人,还打状元,这就更加不可,这就是不孝!移孝作忠,移孝作忠不知道吗?一个不孝之人,朝廷怎么用?这是大不敬!定然要治个大不敬的罪!”
“啊……”钱谦益感觉头呜一下,听是“大不敬”吓得一阵哆嗦,口中失声,半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李存真轻轻咳嗽一声,道:“不过嘛……虽然是大不敬,可是钱夫子你也了,我李存真宽宏大量,不至于计较太过,只不过这些饶功名全都要革除。”
这是钱谦益早就预料到的了,没有反对的理由,点头称是。
李存真继续道:“不过,这些人在进士科科举中十届不得参加科举。”
钱谦益听罢也没有太过惊讶,本来以为这些人终生不得再考,没想到只不过是十届不得再考。一届三年,十界就是三十年。虽然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但是三十年……三十年后还不知道死活呢。
钱谦益长长叹了一口气,也答应了。不答应也不校
李存真继续道:“这些人必须去孝陵,思过三日。但是,这些人还可以参加科学科和行政科的科举。”
李存真之所以还让这些人参加科学科和行政科科举其实是有深远用意的。
在李存真看来,中国传统儒学在本时空的十七世纪确实处于衰败之中,需要添加新的血液才能继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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